所以这些战士们只能含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秦墨的指挥,自己一定是不会辜负连长的期望,一定会带着新兵连的希望走到最后。
在明白了一切之后,他们红着眼眶,不再执着于倔强的站在秦墨的面前,而是默默的退开了,今天的这一切也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
也明白了,有的时候作为一名军人,很多时候并不能够这样将自己的感情看的太重,个人情绪永远要为集体利益而让道。
他们将自己奔涌的情绪压了下去,而许愿却是皱着眉头走上了前,他可不像这些新兵们那么好糊弄,虽然他明白这件事情是他们在目前这个环境中必须要做的选择。
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仅仅就靠秦墨和第二小组的士兵就能够将这个事情完美的解决了,相反的他们将要承担的风险和压力会更大,甚至于说他们在这一次行动可能是要抱着绝对被淘汰的心态去完成的。
如果真的有人要作为带队人被淘汰的话,那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是秦墨,秦墨是他们胜利的根本,也只有在秦墨的指挥下,他们才有最大的胜算。
所以这个人选许愿觉得可以是自己,毕竟他仅仅只是一个副连长而已,而且虽然说自己的能力和才干并不能像秦墨那样突出,但是带领第二小组的人实现突袭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但是他并不会像这一群新编那样傻乎乎的冲到前面说自己要代替秦墨,这样很容易造成军心不稳,而且这件事情如果最后没有办下来的话,会给所有的士兵们带来心理上的压力和变动。
甚至于对于这一次行动也是不公平的,毕竟凭什么第二小组的人就要去担任这样的风险,去迎接这样一定会被淘汰的结局呢。
许愿皱着眉头走到了秦墨的跟前,语气十分低沉,声音里充满了怀疑,他现在需要先找到一个切入点,让秦墨无法反驳,这样也就可以侧面的提醒秦墨这件事的风险,然后让自己可以顺利的代替他。
“连长,你说的话我都明白,这件事情的必要性我也清楚,但是整个事情绝对不会是像你说起来的那么简单。”
“但是你加上第二小组,你们不过也就才六个人,咱们就算是这六七十号人一起上,都不见得有什么胜算,而你们才六个人,就这样的人力对上对方的阵容,就算别人完全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直接敞开了大门给你们捣乱。”
“就单单靠你们六个人,就算是任凭你们去搞破坏,也不阻止你们,甚至于说给你们递工具,那这仅仅只有一夜的时间,你们也根本做不到啊。”
“除非你们能在这短短时间内生出三头六臂来,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许愿的眉头皱在一起就没有松开过,眼神中甚至随着说话的情绪隐隐约约带上了一些埋怨,越说越觉得秦墨,像是在胡闹,怎么可以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呢,怎么可以一切都不好好的计划就要冲动行事。
而且他也十分埋怨这些新兵,怎么就秦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完全不反驳,整个人跟着他胡闹,这件事情有多危险,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看到许愿这样隐隐约约带了生气的模样,秦墨笑了一下,他明白许愿的顾虑,也清楚许愿完全是在为了这个队伍考虑,许愿有着明显的许愿派气息,一切都讲究光明正大。
毕竟许愿之前是步兵团出来的人,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固有作战思维模式,喜欢和敌人正面交锋。
所以在很多时候,当他要去考虑战术的时候,他会先权衡和对手的兵力差距以及武器上的实力,这并不能埋怨许愿的思想顽固,因为不同的兵种就有不同的作战方式,作为步兵也很少有需要单打独斗的时候。
不过他们新兵连可不是步兵的预备连,他们有自己的作战方式,也有自己的作战思维。
他们的特点就是灵活,就是出其不意,就是要用敌人最想不到的方式,狠狠的给他们来一次显著的教训。
所以看着许愿,现在急的不行的模样,秦墨并没有去嘲笑或者责怪他,他只是拍了拍许愿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不用太焦虑,也不要担心,没有人说过这一次行动我要亲自动手啊,我还不至于这样不自量力呢。”
秦墨的嘴上自谦着,但表情却是那么的风轻云淡,甚至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想想这一次蓝军是搞出了多大的阵仗啊,这会儿又是装甲车,又是战地坦克的,甚至连机枪皮卡车都跑出来了,就这一会儿看到没有,把我们全灭了,居然连武装机枪直升飞机都拿出来用了。”
“我又不是个傻子,我肯定是不会和他们一起任何正面冲突的,不过这件事情也相当于说给了我们一个信号。”
说到这里秦墨诡异的提了一下嘴角,这一丝笑容里满满的都是不怀好意。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够让他们在短时间之内聚集了那么多重型武器,就我估摸着,这样的条件应该也就说明了距离咱们这个方位没有多远的地方,肯定是驻扎了他们蓝军的装甲师。”
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我最初的一个猜想,到后来他们的武装直升飞机和武装侦察机过来的速度也是让我出乎意料,这两个大家伙的出现速度可以算上是很快了。”
“几乎是在我们这边出现状况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如果不是对方有神算子,可以提前预料到战局,那也就是说明了蓝军的空军指挥中心,一定是在我距离我们这里不远的位置,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不可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
在场的人都入神的听着秦墨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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