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语在大厅之中不断徘徊。二楼上的老鸨闻听此言,感到这声音竟很是熟悉,仅仅只是刹那间,一道身影便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下一秒,老鸨脸色大变,连忙道:“住手!都给老娘住手,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犊子敢动苏公子!”
众多打手听到这话,连忙止住了脚步。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而此刻,老鸨也已经从二楼急匆匆走了下来,当老鸨在看清楚来人真是苏千百后,老鸨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了下来。
但能够被李天琪看重的人,老鸨自然也是一个圆滑之人,很快老鸨的脸色便恢复如初,甚至还挂上了一抹笑意。
“哎哟,原来真是苏公子啊!苏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苏公子不要见怪啊。”
老鸨笑意相迎,可当她在见到苏千百那阴沉的脸色时,老鸨的心突然一抽,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连忙想要解释。
可还不等她开口,苏千百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下可不敢叶老板亲自迎接。”
看着苏千百淡漠的神情,老鸨面色一怔,一瞬之间便已经知道苏千百究竟为何会这么生气了。
铁定跟苏灵有关!
昨日的她并未在西施阁,所以她并不知晓苏千百来过这里。看样子,昨天苏千百来找苏灵应该是吃了闭门羹,所以这次才来兴师问罪的。
一想到这,老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下来:“苏公子,有什么事我们先进入再说。”
“来人,准备一些茶水跟糕点送到天字一号房。苏公子,请!”
“哼!”
苏千百冷哼一声,跟在老鸨身后一同去到了二楼,进入了房间之中。
“苏公子,奴家知道苏公子为何而来。只是……只是这件事情也不是奴家能够左右的了的啊。”
房间里,老鸨看着一脸冰冷的苏千百,苦涩开口道。
“不是你能左右的?那本公子倒要好好问问你,当初我在离开之前,可是告诉过你,在我不在这段时间让你好生看着苏灵,你可做到了?”
苏千百冷声道。
“苏公子说的是苏灵跟北凉世子的事情吧?”老鸨此刻已经心知肚明。
“既然知道,那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哎哟,苏公子真是冤枉奴家了。苏公子也知道,奴家名义上虽然是这西施阁的掌柜,可奴家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被人摆在明面上的人罢了。背后那位主子发话,奴家也不敢不从啊。”
老鸨大倒苦水,直接是将这问题扔给了李天琪。
而苏千百在听到这话后,双眸也不由微眯在了一起。
对于这西施阁幕后的主人究竟是谁,他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是有所了解。
在听到老鸨的话后,苏千百眉头轻皱,沉默不语,片刻之后目光看向一旁的魏正元,道:“魏兄,我与叶老板有事需要商议,不如魏兄先去找秋竹如何?”
魏正元闻言一愣,他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苏千百在下逐客令了。看着苏千百一脸淡漠的表情,魏正元也不敢触碰起霉头,只能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只是魏正元感到困惑的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苏千百竟要这般防备自己,难不成他们要商议的事情会跟这西施阁幕后的东家有关?
在京都,并不是所有权贵都清楚这西施阁幕后东家是李天琪。毕竟,身为皇子,手中竟是经营着这样的生意,若是传出去,自然会打击到皇室的颜面。
就好比魏正元,虽然他身为户部尚书的公子,但他也并不知道这西施阁幕后东家是李天琪。
在魏正元离开之后,苏千百看着老鸨,道:“你是说,那北凉世子能够成为苏灵的座上宾,一切都是殿下的意思?”
老鸨苦笑着点了点头。
“若是苏公子不相信,可以去问问马公子他们,当日马公子,管公子,赵公子三人都在作陪的席位上。”
听到这话,苏千百心中更加好奇了。
他们苏家虽然不是二皇子阵营的人,但他却是清楚,苏灵可是李天琪手中用来笼络人心的王牌,但他实在想不出来,这已经没落的北凉王府究竟还有什么是值得二皇子拉拢的。
如果这一切真是李天琪的意思,那他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苏灵现在对他闭门不见,西施阁的幕后东家又是二皇子,这口气他若真的咽不下去,唯一的出气口就只有楚默了。
而此时此刻的另一边,在离开房间之后,魏正元也是找到了自己在西施阁的相好秋竹。
此刻的两人,正在深入交流。
几分钟后,随着魏正元闷哼声响起,只见魏正元瞬间无力,瘫软在了秋竹身上。
此刻的秋竹,面泛潮红,似是有些欲犹未尽,伸出手指不断在魏正元胸口画圈。
“他妈的!”
可这时候,魏正元却是突然惊呼出声,脸色异常难看。这也是将秋竹给吓了一跳。
“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秋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跟你无关。你是不知道,这苏千百刚才竟是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将我给赶出了房间,本公子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儿子,竟是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原来,此刻的魏正元竟是在为方才苏千百的逐客令而感到愤怒。
秋竹闻言,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她只是红尘女子,对于这些事情无法说出自己的见解。她唯一能够博取男人欢心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身子了。
“算了,本公子也懒得再去理会这些事情,反正太子交代的事情本公子已经办妥,这苏千百能不能咽下这口气,这就不关本公子的事了!”
说完,魏正元看了一眼趴在怀中的秋竹,体内一股邪火再次升腾,随后一个翻身再次压在了秋竹的身上。
可就在魏正元正要行不轨之事时,突然,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黑影竟是撞破了窗户进入了房间。
当魏正元反应过来之时,一柄散发着寒芒的长剑已然是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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