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你个这个胖子做错了事儿惹得圣上不快?”
“姓谢的,你不要诬陷本王,不然的话,本王明天肯定要参你一本!”
“用不着,本官现在回鸾台就写奏疏!”
“怕你?”
高元一、谢安石一边吵闹,一边离开宫城,回到各自的公房, 奋笔疾书。
与此同时。
宫中。
女帝望着自己身前的小书袋,秀眉微蹙:“小书袋,能不能不吃了,朕让你算的事情,算的怎么样了?”
“皇帝姐姐,你要我算的东西不好算呀。”小书袋一边吃瓜子,一边含糊不清的咕哝:“算姻缘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算,非要算国运。”
“国运一点都不好算啊。”
小书袋嘟囔着,小脸皱的好像吃了二斤苦瓜一样,可怜兮兮的说道:“要不,还是算姻缘吧?今天天气挺好,保证能算出一个好姻缘!”
女帝的脸上顿时多了几条黑线,瞪着小书袋,怒道:“不要胡说!”
小书袋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掐指算了起来。
俄顷,皱眉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皇帝姐姐,你真的要听么?”
“说。”
“那你不能怪我。”
女帝狠狠的瞪了小书袋一眼,心中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
这个小书袋,真的是话越来越多了。
让他推算一个东西,结果没出来,废话连篇!
“从推算的结果来看,高元一、谢安石要进宫上奏的事情,是个好消息。”
“但是,如果皇帝姐姐追问的过多,好消息,倒是有可能带来坏消息。”
“什么意思?”女帝皱了皱眉。
本来只是临时起意,让小书袋算上一卦,没想到还有麻烦事儿。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他们俩过来,肯定又要劝皇帝姐姐不要修建行宫。”小书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他们这一劝,皇帝姐姐你一生气,搞不好就是白发人送白发送。”
女帝:“……”
真的是……
没完没了了啊!
之前借着稳定朝堂,重用侯封等酷吏,让百官全都不敢劝谏。
结果唐灿这个狗东西横空出世,这才多长时间,就令劝谏的战火重燃?
在这么下去……
这个狗东西还不得带着人逼宫?
真是一群糊涂蛋!
修建行宫……
朕如果有别的办法,用得着这么费劲的修建行宫?
劝谏?
朕没有糊涂,做什么事情,朕心里有数,还用你们来劝!
女帝越想越气,连带着,对唐灿这个狗东西更是反感。
但是……
一想到唐灿为大凉立下的汗马功劳,心中又是有些感激。
如果不是唐灿,她现在哪能高枕无忧的躲在宫里……
恐怕,还在为了没有钱修建行宫而想办法呢。
“这个狗东西……”
女帝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嗯,圣上的皇夫,属狗的话,是大吉之兆。”
小书袋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一旁自言自语:“我记得,唐灿好像就是属狗的,我算一算。”
“不用算,他是属驴的!”女帝冷着脸,恨恨的说了一句。
但是……
心中却是小鹿乱撞。
唐灿这个狗东西,真的是属狗的?
皇夫……
呸!朕在想什么!
要是立他当皇夫,朕还不得威严扫地!
但是……
要是立他做皇夫,朕可能就会轻松许多了吧?
朝中大事,全都交给他,朕就可以安安心心的修建行宫,准备大事。
不行,不行!
那个狗东西,他要是当了皇夫,肯定就不许朕修建行宫了。
在他眼中,朕恐怕还不如食不果腹的贫民重要。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满朝文武,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也只有那个狗东西了吧?
“皇帝姐姐?”小书袋忽然开口,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就不好奇谢安石和高元一要上奏什么好消息么?”
“不好奇。”
“真的不好奇么?”
“闭嘴!”
“可是我好奇,要不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滚!”女帝实在忍无可忍。
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这个小书袋还不停的捣乱。
好消息,朕难道不知道好消息?
可是好消息,也分时候……
如果不能平衡好,一不小心,唐灿会成为能够和谢安石、高元一分庭抗礼的一股势力。
到那时候,朝堂之上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很多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一次,还得让这个狗东西来一趟。
不管那个好消息到底是什么,私下说,总好过朝堂上说。
也省的……狗东西带着一帮人劝谏,到时候烦都烦死了!
略一沉吟,女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婉儿,你去一趟平康坊,传唐灿,朕有事儿找他。”
“皇帝姐姐,我能不能在一边待着?”
“不行!”
女帝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小书袋的提议。
毕竟,她和唐灿的见面,实在是不适合外人观看。
尤其是……
她穿的衣服不能被别人看到。
承福坊。
听闻女帝传召,唐灿眉头微皱:“什么事儿?”
上官婉儿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我不去。”
上官婉儿:“……”
换一个人,上官婉儿早就让人把他押近皇宫。
但是面对唐灿,她还是没有这么大的底气,尤其是唐灿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高银柳。
“可能……圣上有朝政要找御史商议。”
朝政?
没听说最近出了什么事儿?
唐灿眉头微皱,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跟着上官婉儿一道入宫。
估摸着,不是养猪的事情女帝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就是她又想要钱修行宫了。
这一次,女帝如果还是要钱修宫,唐灿绝对毫不犹豫的拒绝,而且马上走人!
带着高银柳,潇潇洒洒的去皇宫!
俄顷,宫中。
女帝召见唐灿,还是在甘露殿。
而且……
上官婉儿并没有跟他一块去甘露殿。
准确的说,从甘露门去往甘露殿的路上,只有唐灿一个人。
这一幕,他有过经验,很熟悉。
不用说,女帝肯定穿了那种薄如蝉翼的纱裙,躲在纱账后,想要忽悠他上当。
真的是……
一而再、再而三!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身为皇帝,竟然如此的……
气鼓鼓的唐灿,走进甘露殿后,瞬间目瞪口呆!
预想中的纱账,并没有。
女帝元殇,一袭荼白纱裙,跪坐在地毯上。
俏脸微红,更显肤若凝脂。
在她身前,放着一个矮小的茶桌,女帝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水壶,正在洗茶。
听到动静,她也没有抬头,只是极为温柔的问道:“唐灿,过来陪朕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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