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千军,我是中央“猎狐行动”特情专案组的一名核心组员,这是一个临时性的办案机构,属于四无单位,无机构编制,无财政预算,无主管部门,无存在痕迹。
在任何档案资料中,都没有关于这个机构的记录,对外的材料中,这个组织是隐藏在公安部组织的“3·15”谋杀案专案组身影的背后的。
“3·15”谋杀案就是原来一办的工作人员周香兰失踪的案子。她已经死了。
所以从失踪案升格成了谋杀案。
她的尸体已经被找到,确认已经死亡,凶手则不知身份,不知去向,也带走了“蝴蝶”的第一封信。
在非常小的范围内,“蝴蝶”也是不存在的,而是用狐狸来代替的,而且狐狸的身份也有很多个版本,最流行的说法是其实这是一个战略情报欺骗计划的核心部分,狐狸的存在其实是虚构的,他的身后其实是大陆庞大的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战略研究部门的集体智慧和战略推衍,然后故意透漏出错误信息,误导敌对的国家。
目的是:
扰乱各方视线,掩护我国之方略企图,或者引导国内外舆论,是我国极其重要的情报作战计划。
基本原则是:
除了已经曝光的,其余一切没有。
即将有的一定没有。
已经有的还是没有,以后可能会有。
据说cia的高官中就有人始终坚持这种看法,他是名中国通,从《孙子兵法》中受到了启发,认为这个计划实际上从主席那个时代就已经开始实施了,是总理在亲自抓这项浩大的工程,并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绩。
从海峡对岸传过来的消息,他们认为狐狸其实是一个隐世流派中不世出的一名世外高人,是一个算命的。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和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我的组织关系还挂在总参军情局,从将来我的任职经历和档案上来看,这段时间我是抽调到公安部的“3·15”谋杀案专案组(简称三组)协助工作,其实我是在“猎狐行动”特情专案组里上班,因为第一封信的关系,三组的工作进展情况必须随时向我们进行汇报,算是我们组的一个外围组织和身份掩护。
我们组的核心组员不多,只有7个人。
我们的办公场所是在西山附近的一个兵营里的一个机密的战时指挥所的一小部分设施。
统一住在一座红墙绿瓦、绿树环绕、鸟语花香的小楼里。安保系统十分地严密,除了因公外出以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们的组长是一办来的李晨风,据说是首长身边的老人,深得首长信任,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挂了首长题的字“乘风破浪”。过往成迷,级别不知。
副组长暂缺。
还有就是从公安部抽调的沐雨尘,这是一位刑侦和痕迹方面的专家,原来在基层工作过,又在公安院校教过书,而且他有一个特长,就是过目不忘,只要是他见过的东西,哪怕只是惊鸿一瞥,都能够被牢牢记住。他传得最厉害的一个故事就是他在郑州火车站出站口站了一天,就认出并抓住了3个通缉犯。另外还有一点要注明的就是,他就是桂北省杨城市人。
来自国安系统的陈观水,是一位开国将军最疼爱的小儿子,以前终日在各种大院里厮混,交游广阔,为人四海,敢打敢冲讲义气,闯下了老大的名声,亲朋故旧遍布京城,父亲审时度势站队成功,现在仍是坐镇一方,在南方也有很多老部下。
同样来自国安系统的柳子元。
还有来自中央机要局负责机要工作的章天桥(女),来自中联部的谭燎原,来自密保局的白泉益。这些人的具体情况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谜。
再就是我,来自总参军情局的林千军。他们都是团处级或以上的干部,都是行业精英,只有我还是个刚刚火线提拔的小营级参谋,是个微小的存在。
还有一个编外的家伙,章天桥把她家里养的一只大肥花猫也带了过来,组长也没有吭一声,更增添了我对这个女人的背景深不可测的判断。
我们来自情报部门的,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
进到组里,我就感觉到了牵头实施单位的国安系统焦急迫切的办事效率和孤注一掷的工作方法,从材料上显示,他们曾经准备全面动员,举国安之力,协同各兄弟单位,动用军方力量,打一场寻找“蝴蝶”的大会战,从桂北省杨城市开始,直至辐射全国,只要是嫌疑对象,人人要见面,个个要审验笔迹。
其规模声势之浩大,财力物力之花费,让人瞠目结舌,不敢直视。好在第一时间就被否了,他们也就是个态度,不会真正实施。
国安系统高层在创建之初,就被曝即将出现大叛徒,而谁会是叛徒,信里没写,所以他们急疯了,一方面在内部已经开始排查“鼹鼠”和“动摇者”,一方面急着要在“猎狐行动”中有所建树,尽快地找到写信的“蝴蝶”,以查明真相。
据我观察:
国安现在最关心的是谁是叛徒。
军情现在最关心的是未来的军事发展。
中联现在最关心的是未来的国际形势。
公安现在最关心的是完成上级任务。
中央现在最关心的是未来的国家走向和趋势。
组长好像是现在最关心的是首长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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