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东研究所。
朱得功正在全神贯注的查看莫弃的眼部数据,急促的敲门声却是不断响起。
敲这么急催丧呢?
门外的人已经推门进来,一脸的慌乱:“朱所,不好啦!自由兵团的人把我们的大门给堵啦!”
朱得功训斥道:“堵个门而已,慌什么!”
“他们开着风暴战车来的。”
“什么?”
朱得功腾得从椅子上跳起,扒开窗帘往下看——路灯下,四辆霸气十足的风暴战车一字排开,炮口已经对准大门。
他的第一反应是:居然敢在壁垒城市里动用风暴战车,自由兵团是要造反吗?
第二反应是:这要是开上几炮,研究所大楼肯定就塌了呀!
然后他才开始思考:自由兵团的人为什么会来堵门,不知道天东研究所是超然的存在吗?而且他们好像和自由兵团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他们为什么会来堵门的?
不管什么原因,先阻止他们再说。
朱得功命令道:“快!通知雷兵卫和防暴局,让他们把这些做乱的自由兵团的人给抓起来!”
手下焦急道:“已经试过了,电话打不出去,应该是他们使用了干扰器,把附近的信号给屏蔽了。”
朱得功愤愤的捶了下桌子,问道:“和他们交涉过了吗?”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了出来:“朱老头,快把我哥交出来,不然就轰塌你这破楼!”
没想到这丫头还认识自由兵团的人,这是抢人来了?
朱得功心念急转:“快去和他们交涉,尽量拖延时间。”
说完,他大步朝总实验室走去,连防护服都来不及穿,直接喝道:“检查速度加快,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数据收集。”
原本有条不紊的工作人员顿时加快速度,在十分钟内把所有数据收集完毕,蜂腰长腿的女研究员经过汇总后直接向他汇报。
“晚上的数据,和白天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可能!
朱得功快步走到莫弃面前,问他:“你现在能睁眼吗?”
莫弃流着血泪,轻微摇头:“光太刺眼了。”
“快,把所有灯都关掉。”
原本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顿时陷入黑暗,朱得功紧张的问:“现在可以了吗?”
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问的多余,在漆黑中,两道蓝红色的光线突然亮起,正是莫弃的双眼!
“快!戴夜视灯,再检查一遍!”
朱得功激动得紧捏双手,同时无意义的挥舞着。
蜂腰长腿的女研究员马上拖动仪器,开始给莫弃检查。
“嘭!”
一阵电光之后,仪器冒出黑烟,竟然直接损毁,女研究员被吓得摔倒在地。
“什么情况?”
朱得功焦急的上前,女研究员回道:“不知什么原因,仪器爆掉了,可能是出了故障。”
“那还不快去换一台?”
工作人员马上从另一个实验室搬来新的仪器,但结果却和刚才一模一样,仪器直接损毁,冒着黑烟。
不可测?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粗暴的打开,无数人冲了进来,正是游骑兵们。
早在几分钟前,莫离就看出不对劲,知道那些堵在门口的安保们是想拖延时间,所以直接就动手打趴安保人员,夺路上楼。
朱得功强自镇定的喝道:“实验重地,你们也敢乱闯?信不信我明天就上报雷主,判你们重罪!”
利兵长早就做好被革职的准备,大声喝道:“这事因我一人而起,和他们人无关!”
当先的莫离根本就不理会这些,直接扑进莫弃怀里:“哥!”
莫弃有点懵:“利兵长,这么晚了,你带他们来看我吗?”
大头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道:“没错!我们知道你在这里治病之后,就和大伙一起探病来了。”
他这话一说,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
身为自由兵团的人,擅闯研究所是重罪,要上军事法庭的,但现在嘛,就是来探病,只不过进来的方式略显粗暴而已。
朱得功顿时大怒:“你们拿着武器,荷枪实弹,强闯我天东研究所,以为找个探病的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吗?”
大头走到莫弃跟前:“莫小哥儿,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我们来探病的,这把雷暴枪性能不错,是送你的探病礼物,顺便庆祝他出院的。”
其他游骑兵纷纷效仿,把手上的武器当成礼物送给莫弃:“什么武器?这些都是探病的礼物嘛!”
谁特么会拿雷暴枪磁榴弹当探病礼物的?
但所有游骑兵都一口咬定这个说法,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只是个瘦弱的小老头,武力上肯定不是这伙人的对手。
“哥,我们走吧。”
看着莫弃远去的背影,朱得功大声叫道:“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好你的眼病!小伙子,如果你改变心意了,记得来这里找我。”
等游骑兵们消失在研究所,风暴战车轰鸣着离去,那名手下问:“朱所,我们就这么放任他们离开吗?”
“不然呢?留下来请他们吃宵夜?”朱得功愤愤的一甩手:“下班!”
这时,蜂腰长腿的女研究员突然惊喜的叫道:“朱所,快来看,刚才监测到了他极度异常的脑电波数据!”
心灰意冷想下班的朱得功眼睛顿时亮起:“快!给我看看!”
把他们送回小院后,利兵长他们就走了,那些‘礼物’也收了回去,毕竟都是军用配备武器,有编号的。至于私生女的事,老牛他们极为默契,都没有提及。
坐在小院屋檐下,莫弃宠溺的摸着莫离的头:“我在那里并没有感受到恶意,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动这么大阵仗,欠下的人情债很难还的。”
我才不管哩!就算天翻地覆,也是要救哥的,莫离乖巧的答应:“知道了,哥。”
靠在莫弃的肩头,莫离一脸的满足,不过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有了结,不过算了,哪有什么事比自己和哥身边更重要的?
自由兵团总部一楼的过道里,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陆人甲又冷又饿,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这年头,好事不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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