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武三年九月二十日。
皇宫。议政殿。
“众位爱卿,自古以来凡手握大权者,必以结党营私为目的,不管是对朝廷有利还是没有利的,所以朕从即位以后一直在苦思解决的方法,但是一直都没有成功。但朕还是想出了一个避免的办法,那就是不让一个人的权力过大。虽然当权者没有营私的想法,但也难保下面的人没有这种想法。本朝自古以来都是有两个宰相,但今日朕决定添一名宰相。
朕决定设立三省六部,以三省的最高长官为宰相。六部的制度还是和以前的一样。在地方,把原来的州、郡、县三级,减为州、县两级。下面就由王总管来为各位爱卿宣布一下,每个人的职位。”此时朝臣们都在议论纷纷,听到要宣旨时,各个都紧闭嘴巴,竖起耳朵听。
大总管王英打开圣旨,郎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为改变以往各朝的陋习,决定实行改革。在中央,设三省六部,以三的最高长官为宰相,三省是:尚书省,管理全国行政事务,将由李忠担任……”
李忠忙跪下,道:“老臣谢陛下隆恩。”
王英接道:“中书省,负责起草政令等,将由林天远担任;门下省,负责政令、政策审核,由萧贵中担任。其余六部和以前一样,不需改变。地方改制由三省相互商讨后,可颁发诏令。钦此。”
众人跪下,呼道:“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武帝笑道:“此次改革,众位爱卿可否满意?”
众人道:“臣等没有任何异议,吾皇圣明。”
德武帝点点头道:“好吧,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退朝吧……”
王英喊道:“皇上退朝……”
众人再次跪送皇上,等皇上离开后,众人就议论开了。
“相爷,皇上今天唱的是什么戏,怎么又设了一个宰相,相爷你有什么看法?”吏部尚书尤问天问道。
李忠冷笑了一下,道:“还有什么,只不过是消弱我和林天远的权力罢了,看来我们以后就又多了一个敌人,哼……”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林天远的心情也不好,看到以前本是只有他和李忠的权力,现在又分了一份,本来两个人办事不容易了,可现在三人,以后的难度可想而知,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大殿。
此事的最大受益者,便是以前的左督御使萧贵中,一下子跳到了本朝第三号人物,其党的一派,纷纷向他祝贺,其也笑不合嘴,他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的早朝会有这么的变化。
此次朝议标志着李、林二人把持朝政宣告结束,三人执政,便意味着会有三种意见的产生,皇上的权力将会得到巩固,加强了君主的权力,也加强了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并且合并州县,革除“民少官多”的弊政,从而节省了开支,有利于减轻人民的负担。
今日,冷无为实在是觉的躲不过去了,将军府已经几次派人来请,冷无为总是以身体不舒适为借口,躲了几天,可是今天一早,将军府又派人来催,说是杨公发话了,今天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冷无为实在是躲不过去了,这不垂头丧气的梳洗了一下,跟着那家丁,朝杨府走去。
将军府,说不上什么规模宏大,但却透着庄严,门前有两个战鼓,左右而放;门前的石麒麟上挂着八颗石头雕刻的龙珠,象征着杨公的爵位;朱色的大门,可以让五个人并排而行,高大的门墙足有五米的高度;门上的锁环都是用纯铜铸成的,;走进大门后,迎面看到的是两排整齐的杨树,杨树下都放着鲜花、盆载,里里外外的人忙的是热火朝天,房屋各处都是披红挂彩的。
那家丁带着冷无为四处观览,从走廊到廊桥,从廊桥到后花园,来往的佣人经那家丁介绍都称呼冷无为为孙少爷械睦湮尬腔肷矶疾蛔栽凇:萌菀桌吹搅苏茫湮尬醇罟栽诘钠凡瑁ι锨鞍莸溃骸跋鹿偌罟罟纯珊谩!?
杨陵放下茶杯沉声道:“你可总算来了,请你几回你都不来,看来你是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
冷无为慌忙道:“请杨公恕罪,这几天下官是一直都寝食难安,下官一直都没有成亲的心理准备,无礼之处,还请杨公原谅。”
杨陵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难为你了,你还很年轻,忽然知道自己要成亲没有心理准备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皇上已经下了诏书,准备亲自主持婚礼,你也就不要想太多了,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就不能反悔了,你以后也不要叫什么下官下官的,你和雪儿一样,就叫我爷爷吧。”
冷无为忙点头道:“是爷爷,您老人家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厚望的。”
杨陵笑了笑,心道:小子,我是在担心你,不知道以后你会不会恨我,希望雪儿不要对你太过分了。看到冷无为没有带行李来,道:“贤孙婿啊,你的大喜之日就要到了,你就不要住在客栈了,我叫下人在东厢房收拾一下,从今天起你就在那儿住下吧,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和下人们说,你就先去准备准备吧。”
冷无为又拜了一下,跟随着下人退了出去。杨陵那深邃的眼神透露着点点光芒,不知道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自从今天早朝的诏书下来后,各方官员都紧张了起来,军方的一些将领也不例外,有的建议与李忠打好关系,毕竟他是三朝重臣,根深蒂固;有的建议与林天远交好,他曾经掌管过兵部,如今有身为中书省,可见皇上还是很器重他的;有的说萧贵中的潜力很大,不如在他身上下注等等。可以说今日的早朝引起的不仅仅是改革官职,而是引起了官场的风云变幻,党派之争也将会由今天开始起,愈演愈烈,军方何去何从关系着大汉边关的安宁。
杨陵对此从头到尾没有发过一言,他不敢相信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因为任何一人都非善类,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计划,任何一方都不会将国家的利益看的比自己的利益还重。如今他出征在即,留给他安排的时间也不多了,本来他是准备在二十八号那天前再一天将冷无为请来,好让他和孙女多一些日子相处,这也就是前几次请冷无为,冷无为不来他也没追究的原因,可是从今天早晨的朝议下达后,老臣谋国的杨陵便改变了主意,他需要了解冷无为这个人,值不值得他下那么大的注……
夜晚。将军府。
“孙少爷,老爷有请。”总管王行亲自跑来请冷无为到客厅。
冷无为在东厢房正闲的无聊,一看见王行,忙道:“王总管,真是劳烦你了,还望前面带路。”
大厅。
“我说孙女,我叫王管家去把那冷无为请来,你看合不合你意。”杨陵笑着对杨雪儿道。
杨雪儿撒娇道:“爷爷,他来的时候我就躲在屏障后面,你们说话我在后面听着,我还不想要让他知道我,爷爷你答应我好吗?”
杨陵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丫头,放心,就依你的。”
这时,管家上来,道:“老爷,孙少爷我已经把他请来了,是不是现在就让他进来?”
杨公看了看雪儿,杨雪儿走到屏障的后面。杨陵才道:“好吧,你去把他叫来。”
一会儿,冷无为来到了大厅上,施礼道:“爷爷,叫孙婿来,不知道有什么要事?”
杨陵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叫你过来聊聊?来人,奉茶。”
冷无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正好背对着屏障。茶上来以后,闲等人都已经离去,就只剩下他们三人。杨陵喝里口茶,缓缓道:“贤孙婿啊,在这里可住的惯吗,有什么不舒心的尽管和我说,啊,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要客气。”
冷无为忙道:“孙婿多谢爷爷关心,我住在这里很好,比住在客栈那是强过很多了,谢谢爷爷关心。”
杨陵用茶杯盖划了划茶,道:“其实我今天这么晚叫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老夫南征可否顺利?”
冷无为刚拿起茶杯,闻言手里一颤,茶水溅出去不少,忙放下杯子,想了想,咬咬牙道:“爷爷,不知道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杨陵一听,皱眉道:“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
冷无为吸了一口气,慢慢言道:“是假话,爷爷此去当然可以马到功成,如果是真话吗……”没有说,打住了。
杨陵知道冷无为忌讳什么,挥手道:“你尽管说,我不怪你。”
冷无为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道:“爷爷此去,可是凶多吉少啊……”没有往下细说,捧起茶杯喝了口茶。
杨陵站了起来,在大厅上走来走去,道:“你细细说来,我为何凶多吉少?”
冷无为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恕孙婿直言,爷爷南征可有把握?”
杨陵思索道:“没有,还没有打仗那又如何有哪来的把握?”
冷无为接道:“没有错,还没有打哪里来的把握,可是爷爷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前车之践的,数十年前南李可是攻打过我们,我们也曾大破他们,可是并没有让他们伤筋动骨,而我们在那场战斗没有讨得任何好处,如今南李居然对我们不宣而战,可以猜到,他们必是有所恃,如今我们对他们的情况毫无所知,而他们向我们进攻,必然是有所了解后才开始进攻的,就这一点我们输了一筹;还有南李上下自始就对我们大汉恨之入骨,日久演练士兵,南李如以报仇为借口,上下必然齐心,而我们虽然是自保,但有多少士卒是久经训练的,何况爷爷此去带的又是新兵,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派往北方和西北方,新兵对阵毕竟胆气不足,这样我们又输了一稠;南李面临的敌人只有我们一国,不需要考虑很多,元帅对阵没有压力,打的赢就打,输了顶多再退回去,而我们则不行,内有党派之争,外有他国虎视耽耽,元帅对阵沙场也只能用八成的精力,而且还要承受朝野内外的压力,这样一来,我们又输了一稠;两军对阵,打的是什么,不但是士卒的勇气还有将帅的随机应变,南李之将多数是有勇无谋之人,南李的君主也知道自己的将领,因此派谋士相辅佐,可以算是知己,观我军的将帅,不是自以为是就是自恃后台强硬,别人的话难以听进去,如果到了战场上也指不定能指挥的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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