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稷下学宫四门紧闭,不仅是八方宾客出不了城,就连秦王和一众大臣们也都被客气的留在了城中。
宴会结束,苏和等人返回住处,正巧听到屋里项小羽的哀嚎声。
“哟!这不是我们英勇无比的楚云山小霸王吗?这是怎么了?伤在哪里了啊?”
进门见到项小羽光着下身趴在**,众人都是一阵哄笑。赫图图不忘落井下石的优良传统,当众给项少羽添堵。
“先生,项小羽该怎么处理?”
房间不大,挤进七八个人已是拥挤不堪,苏和想躲也没有地方藏,只好忍住没同众人一起笑出声来。
此时,战虎向他请示,最理想的状况莫过于自己躲出去,给下属们一个自由裁量的空间。
可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秦兵,想出去也不可能。他只能无奈的说道。
“人是你的手下,你自己裁决吧。”
战虎领命,冷脸转向在场的所有人。
“先生宽厚,对我等属下从不苛责。故而养成我等军纪涣散的毛病。
今日,项小羽擅自行动,触犯军规,依律罚俸一年,仗三十!”
战虎语气冰冷,不容置疑。当项小羽偏头听到还要再打三十下屁股时,连忙扭过头来,一脸委屈的看向苏和。
苏和此时也是泥菩萨过江,战虎评判项小羽的罪过,第一条就是主公宽厚。
听好的,是在赞美他;听不好的,就是指责他是罪魁祸首。
苏和当然相信战虎不会指桑骂槐,可听上去依然有些刺耳。所以,当项小羽要寻求他这个师傅的帮助时,苏和只能尴尬的笑笑,表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当然,杖责要等项小羽好了以后再行。不过这件事的发生,也证明我对诸位平常管理松懈。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依律,我为队长,负有领导不力之责。也罚俸一年,杖三十!”
此话一出,就连苏和也觉得矫枉过正,更别说巴克和赫图图这些老东来卫了。
两人还想争取一下,被战虎的寒光一扫,想开口劝解的嘴巴也马上合拢了。
“今日,先生在此。我战虎也与诸位言明一事。
你我皆是先生的马前卒,目下吾等虽身不在战场,但为卒仍要有卒的觉悟!
今后,只要先生不说,我们便随时处在战时,人人都得依军律行事。如若再犯目无军纪长官的事情,某必严惩不贷!”
战虎一番话后,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众人都觉得寒气逼人。
就连之前对项小羽心生怜悯的孙道灵,此时也觉得白胖子太可恶了。好好的舒服日子不过,非要折腾出个水深火热才行。
“咳!”
苏和干咳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严肃气氛。
“战虎队长讲的很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执行力和纪律性也谈不上战斗力。
我们现在虽然脱下了军装,但军纪却不能丢掉。战虎队长的处罚决定我完全同意,但有一点建议作为参考。
你们之中大多都是精壮,但也有老穆、小龙这样的特殊情况,所以有些纪律不必完全照搬,可以灵活掌握,以保证战斗力为主。
不过如何决定,你们还是要听战虎队长的命令。”
战虎的初衷没有错误,可他忽略了普通与特殊之间的区别。
苏和客气的替他打了一个圆场,战虎也马上明白了过来。
“就按先生的指示从事,以后凡有行动要严守军纪,常时可适当放宽。”
听了这话,一众人都长舒了口气。若要是每天都出操、集训,那他们不被人当成一群疯子才怪。
解决了一场风波,房间里的温度又迅速回升,大家围在项小羽的身边,七嘴八舌聊着晌午的对决。
项小羽输了不假,但众人都不是庸手,清楚并不是项小羽太差,而是桦山堂的太初太强,所以除了赫图图时不时还会揭一揭项小羽的伤疤外,其他人都是褒扬之声。
“小羽,你打的已经很不错了!依老夫看,你要比洛水帮那个九头鱼还要厉害呢!”
“是吗?”
听了穆天胜的恭维话,项小羽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不久前被罚俸的肉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那可不是?你和桦山堂的小子打了足足有二十六个回合,九头鱼连二十个回合也不到!
要不是你面生大意,打上三十几个回合一点问题也没有!”
“嗯,老穆说的对!你要是第二个登场,了解一些那家伙的打法套路,我看还能撑得更久一些!”
孙道灵见穆天胜向他使眼色,也不失时机的捧场道。
“真的吗?”
项小羽本来输得灰头土脸,忽然被几人连捧带抬,感觉似乎是他打赢了一般。
“是呢,项大哥。那人使诈用暗器,要不项大哥你也不会输!”
这回是最小的魏忠站出来说话,项小羽不由得不信,顿时心里美滋滋的。
几人在屋里聊的火热,房门口苏和一边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边觉得心里一阵煦暖。
若说论当领导的艺术,穆天胜再合适不过队长的位置。
此人不但经验丰富,而且还极善于协调关系,是这支小队里十分重要的角色。
有他长期呆在战虎身边,既是良师,又是益友,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战虎的领导艺术也能得到极大提升。
能够在恶魔岭意外发现穆天胜这匹老马真是天大的造化。
众人之言不免都有些吹捧的成色,但此次比武也算检验了大家与真正高手之间的差距。
小队之中,战虎武功最高,巴克、赫图图和项小羽次之,他们的功夫相差不大,但各有所长。
孙道灵的武功与前面几位相比相差不少,但苏和留他在队,是看中他的人品和医术。
至于穆天胜和小龙的功夫到底如何,还需要未来的实战检验,才能见得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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