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们有没有见到可疑之人?”
平缓了情绪,王英彦不知所以的讲了一句。
“可疑之人?郗娘你见到了吗?”
王献之哈哈一笑,转头望向郗道茂。
“这里满山的公子都对英彦有想法,可否称为可疑之人呢?还有妙儿,整天都冷着脸,哪家公子敢与你亲近?”
“哼!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游**子,要来又有何用!”
桓妙雪本来心情不佳,一路又遭不长眼的公子阻拦,所以听到郗道茂的话立刻反唇相讥,弄得郗道茂和王献之都是下不来台。
“哈,道茂。妙儿不是那个意思,她的脾性你还不知道,你可别在意啊!”
“吾说错了吗?你们看看这些纨绔,哪个能立马持戟,收复中原?哪个又能运筹帷幄,安邦定国?日复一日,只知**,吾桓妙雪与之为伍?耻也!”
“好气概!”
苏和被桓妙雪的气势感染,赞词脱口而出。
“哼!用不着你来附和!”
说罢,桓妙雪起身挥甩而去,看得一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妙儿是怎么了?!”
桓妙雪怒去,王英彦也不好再留下来,她向众人苦笑,嘟囔了一句便告辞而去。
剩下的不论男女,都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趁着人们都不知措的时候,苏和也借机向王献之告辞,准备回营地好好睡上一觉。
路上,苏和虽然反思了自己热脸去贴冷屁股的行为,但还是对刚才怒发冲冠的桓妙雪感到几分钦佩。
‘想不到,晋国还有这样的女子。她若是个男儿,说不定将来能成为一员大将。’
心里琢磨着事情,不觉就进入了营地,文娘正替刘夫人候在木堂外等待消息,远远的见到苏和回来,顿时心中大喜奔进了堂内。
时间不大,苏和就被带到了堂内。在这里,他又见到了分别不久的王英彦和桓妙雪。只是两人此时都成了陪衬,因为她们的身前还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刘夫人像个受气丫鬟一般陪在一旁。
‘这不会是两位姑娘觉的吃了亏,带家长来找后帐了吧?’
见到堂里的阵势,苏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三个男人光着身子辱了人家小姐的名声,所以被人家打上了门。
“这就是他吗?”
华贵妇人上下打量了苏和一眼,转头望向刘夫人。
“禀太后,此人正是苏小郎。”
刘夫人连忙俯身回道。
‘太后?!’
听到这个称号,苏和的脑袋顿时大了两圈,心里暗骂娇娘这个倒霉蛋。
‘娇娘你个死丫头,惹事还他奶奶的挺会挑人!’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终于等来了正主,褚蒜子挥挥手让众人离开。红袖本想留下来以防万一,但还是被褚蒜子赶了出去。
内堂一片空寂,只有褚蒜子的心在怦怦直跳。此时四下无人,她认真的打量起苏和。
苏和被太后看得心里有点发毛,许许多多不完美的结局在他脑中闪现。最近也不知走了什么背远,高手像烂大街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他眼前,刚才最后离开的红衣女,身上带着一股深厚的杀气,不用说,肯定又是个难缠的主儿。
光腚事件虽然惊扰了小姐们的雅兴,但说到底吃亏的还是他们三个,至于搬出太后来上纲上线?更麻烦的是他现在不好再打打杀杀,不然不管打的过打不过,谢家都得吃挂落。
“这个玉坠,你认识吗?”
苏和正在胡思乱想,褚蒜子忽然开口,将一块玉坠放在他的面前。苏和瞟了两眼,立刻去摸自己的胸前,这才发觉玉坠不见了。
“太后,在下能看一下吗?”
“请便。”
褚蒜子点头,苏和将玉坠拿起,来回仔细观看,确定是自己的无疑,这才望向中年妇人说道:“这个玉坠是我的随身之物,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个答案,褚蒜子脑中轰的一振,刚才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苏和,眉眼之间惹隐惹现的带着一股熟悉的记忆,这时他又应下玉坠就是他的,褚蒜子绷紧的神经顿时泄了下去。
“既然你是这玉坠的主人,那你可知它的来历?”
兴奋过后,褚蒜子马上又冷静下来,此事事关重大,万一有人冒认,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于是褚蒜子留了一个心眼,追问道。
“玉坠的来历我不知道,只是从我记事起它就戴在我的身上。”
原本以为是光腚事件惹了祸,对方一开口,苏和心里一松,可随即他立刻又紧张了起来。这具身体唯一的标识就是这块玉坠,难道对面的这位太后认识这玉坠。
想到这里,苏和的语气也急促起来,实话实说道。
“你不知道?那此物又是何人交予你的呢?”
褚蒜子闻言有些失望,于是更加迫切的追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睁开眼时它就在了。”
“怎么可能,难道你那时还太小,记不得事?”
褚蒜子开始失态,显然苏和的回答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太后,您先别急,在下可否问一下,您是否识得此玉?”
“识得如何?不识又如何?”
苏和此问,让褚蒜子顿时冷静下来,望向苏和的目光也变的冷峻。
“实不相瞒,在下在十四五岁时遭难,失去了年少的记忆。这块玉坠是唯一的线索,如若太后识得此玉,那在下就把过往讲来,如若太后不识,还请把玉坠归还。”
苏和的话其实就是多余,褚蒜子若是不知道此玉的来历,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来到此地与他见面。可是对方太过强势,如果主动权一直握在对方手里,那他肯定是一问三不知。到时,玉的事问不出来,还得罪了大领导,得不偿失。
“玉本宫识得,你讲吧。”
褚蒜子经历坎坷,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差。她见苏和说话时沉稳不惊、目光炯炯,便知此子七八成该是讲的实话,于是也放下心情,听苏和回忆往事。
故事当然是从苏和落水的那条河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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